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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描写秋的文章有哪些?

2022-05-26 18:59:10 分类:养花问答 来源: 日夏养花网 作者: 网络整理 阅读:100

描写秋天的名家名篇

要作者
(Artsdome 摘编自名家名篇)

秋雨打着她们的脸。一堆堆深灰色的迷云,低低地压着大地。
已经是深秋了,森林里那一望无际的林木都已光秃,老树阴郁地
站着,让褐色的苔掩住它身上的皱纹。无情的秋天剥下了它们美
丽的衣裳,它们只好枯秃地站在那里。

秋天带着落叶的声音来了,早晨像露珠一样新鲜。天空发出柔
和的光辉,澄清又缥缈,使人想听见一阵高飞的云雀的歌唱,正
如望着碧海想着见一片白帆。夕阳是时间的翅膀,当它飞遁时有
一刹那极其绚烂的展开。于是薄暮。

晚秋底澄清的天,像一望无际的平静的碧海;强烈的白光在空
中跳动着,宛如海面泛起的微波;山脚下片片的高粱时时摇曳着
丰满的穗头,好似波动着的红水;而衰黄了的叶片却给田野着上
了凋敝的颜色。

多明媚的秋天哪,这里,再也不是焦土和灰烬,这是千万座山
风都披着红毯的旺盛的国土。那满身嵌着弹皮的红松,仍然活着,
傲立在高高的山岩上,山谷中汽笛欢腾,白望在稻田里缓缓飞翔。

当峭厉的西风把天空刷得愈加高远的时候;当陌上呼头的孩子
望断了最后一只南飞雁的时候;当辽阔的大野无边的青草被摇曳
得株株枯黄的时候—一当在这个时候,便是秋了,便是树木落叶
的季节了。

秋后的后半夜.月亮下去了,太阳还没有出,只剩下一片乌蓝
的天;除了夜游的东西,什么都睡着。

秋末的黄昏来得总是很快,还没等山野上被日光蒸发起的水气
消散.太阳就落进了西山。于是,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
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更快地倒压在
村庄上,阴影越来越浓,渐渐和夜色混为一体,但不久,又被月
亮烛成银灰色了。

将圆未圆的明月,渐渐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云,淡淡的遮
住月光,田野上面,仿佛笼起一片轻烟,股股脱脱,如同坠人梦
境。晚云飘过之后,田野上烟消雾散,水一样的清光,冲洗着柔
和的秋夜。

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
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茂密无
边的高粱、玉米、谷子地里,此唱彼应地响着秋虫的唧令声,蝈
蝈也偶然加上几声伴奏,吹地翁像断断续续吹着寒茄。柳树在路
边静静地垂着枝条,荫影罩着蜿蜒的野草丛丛的小路。

……月亮上来了,却又让云遮去了一半,老远的躲在树缝里,
像个乡下姑娘,羞答答的。从前人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
琵琶半遮面”。真有点儿!云越来越厚,由他罢,懒得去管了。
可是想,若是一个秋夜,刮点西风也好。虽不是真松树,但那奔
腾澎湃的“涛”声也该得听吧。
西风自然是不会来的。临睡时,我们在堂中点上两三枝洋蜡。
怯怯的焰子让大屋顶压着,喘不出气来。我们隔着烛光彼此相看,
也像蒙着一层烟雾。外面是连天漫地一片黑,海似的。只有远近
几声犬吠,教我们知道还在人间世里。

蔚蓝色的天空.在深秋时节,一尘不染,晶莹透明。朵朵霞云
照映在清澈的嘉陵江上;鱼鳞的微波,碧绿的江水,增添了浮云
的彩色,分外绚丽。

凉爽清明的秋夜里,明亮而发红的火星在星空中为我们增添了
不少的光彩和趣味。近来每晚八点钟以后,火星就从东南方的地
平线升起。它比附近天空中的任何一个星星都亮,不论你在哪里,
都很容易找到它。

北国的落叶,渲染出一派多么悲壮的气氛!落叶染作金黄色,
或者竟是朱红绀赭罢。最初坠落的,也许只是那么一片两片,像
一只两只断魂的金蝴蝶。但接着,便有哗哗的金红的阵雨了。接
着,便在树下铺出一片金红的地毯。而在这地毯之上,铁铸也似
的,竖着光秃秃的疏落的树干和枝桠,直刺着高远的蓝天和淡云。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第一是枣子树;屋角,
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的长大起来。像橄榄
又像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
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
西北风就要起来了。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
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
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
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在南方
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
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故都的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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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
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
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雕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
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
的市民中间,浑浑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
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秋并不是名花,也
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

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
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
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
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
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
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
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
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
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是花的
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
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
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
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
约也就在这些深沈的地方。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
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
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
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
更象样。

在灰沈沈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一
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著着很厚
的青布单衣或夹袄曲都市闲人,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
底下去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的说:

“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

“可不是么?一层秋雨一层凉了!”

北方人念阵字,总老象是层字,平平仄仄起来,这念错的歧韵,倒来
得正好。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
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象橄榄又象鸽蛋似的这
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
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起来了,北方便是尘沙
灰土的世界,只有这枣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
北国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没有的GoldenDays。

有些批评家说,中国的文人学士,尤其是诗人,都带着很浓厚的颓废
色彩,所以中国的诗文里,颂赞秋的文字特别的多。但外国的诗人,又何
尝不然?我虽则外国诗文念得不多,也不想开出账来,做一篇秋的诗歌散
文钞,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诗人的集子,或各国的诗文的An-thology
来,总能够看到许多关于秋的歌颂与悲啼。各著名的大诗人的长篇田园诗
或四季诗里,也总以关于秋的部分。写得最出色而最有味。足见有感觉的
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沈,幽远,严厉,
萧索的感触来的。不单是诗人,就是被关闭在牢狱里的囚犯,到了秋天,
我想也一定会感到一种不能自己的深情;秋之于人,何尝有国别,更何
尝有人种阶级的区别呢?不过在中国,文字里有一个“秋士”的成语,读
本里又有着很普遍的欧阳子的《秋声》与苏东坡的《赤壁赋》等,就觉得
中国的文人,与秋的关系特别深了。可是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国的秋的
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南国之秋,当然是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
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浓,回味不永。
比起北国的秋来,正象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
黄犬之与骆驼。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
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一九三四年八月,在北平

郁达夫

秋声赋(译文)
欧阳先生我夜里正在读书,(忽然)听到有声音从西南方向传来,心里不禁悚然一听,惊道:“奇怪啊!”这声音初听时像淅淅沥沥的雨声夹杂着萧萧飒飒的风吹树木声,忽然变得汹涌澎湃,像是江河夜间波涛突起,风雨骤然而至.碰到物体上发出铿锵之声,好像金属撞击的声音.再(仔细)听,又像奔走去袭击敌人的军队,听不到任何号令声,只有人马行进的声音.于是对童子说:“这是什么声音?你出去看看。”童子回答说:“月色皎皎,星光灿烂,浩瀚银河,高悬中天.四下里没有人声,那声音是从树林间传来的.”
我恍然大悟,叹道:“唉,可悲啊!这就是秋声呀.它为什么而来呢(它怎么突然就来了呢)?秋天的情景是:它的色调凄凄惨淡,烟霭弥漫,云气密集;它的形貌爽朗清新,天空高远,日色明亮;它的气候寒冷萧瑟,悲风凛冽,刺人肌骨;它的意境寂寞冷落,没有生气,川流寂静,山林空旷.所以它发出的声音时而凄凄切切,时而呼啸激昂.秋风未起时,绿草浓密,丰美繁茂,树木青翠茂盛,令人心旷神怡.然而一旦秋风吹过,拂过草地,草就要变色,掠过森林,树就要落叶.它用来折断、凋落花草使树木凋零的,便是一种构成天地万物的混然之气(秋气)的威力.秋天是刑官执法的季节,它在季节上说属于阴;秋天又是兵器和用兵的象征,在五行上属于金.这就是常说的天地之严凝之气,它常常以肃杀为意志.自然对于万物,是要它们在春天生长,在秋天结实.所以秋天在音乐的五声中又属商声,商声是西方之声,夷则是七月的曲律之名.商,也就是‘伤’的意思,万物衰老了,都会悲伤.夷,是杀戮的意思,草木过于茂盛就应该衰亡.”
“唉!草木是无情之物,尚有衰败零落之时.人为动物,在万物中又最有灵性.无穷无尽的忧虑煎熬他的心绪,无数琐碎烦恼的事来劳累他的身体.费心劳神,一定要动摇它的日夏养花网精神.更何况常常思考自己的力量所做不到的事情,忧虑自己的智慧所不能解决的问题?自然会使他红润的面色变得苍老枯槁,乌黑的头发(壮年)发变得鬓发花白(年老).(人非金石)为什么却要以并非金石的肌体去像草木那样争一时的荣盛呢?应当仔细考虑究竟是谁给自己带来了这么多残害,又何必去怨恨这秋声呢?”
书童没有应答,低头沉沉睡去.只听得四壁虫鸣唧唧,像在附和我的叹息.

欧阳修
《故都的秋》 郁达夫
《秋词》刘禹锡 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宵
《秋声赋》 欧阳修

急求写秋的名家散文!!!

两篇 还有文章赏析rn一定要比较著名的..rn各位帮帮忙啊...
故都的秋
作者:郁达夫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雕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浑浑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

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沈的地方。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象样。

在灰沈沈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著着很厚的青布单衣或夹袄曲都市闲人,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底下去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的说:

“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

“可不是么?一层秋雨一层凉了!”

北方人念阵字,总老象是层字,平平仄仄起来,这念错的歧韵,倒来得正好。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象橄榄又象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起来了,北方便是尘沙灰土的世界,只有这枣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国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没有的GoldenDays。

有些批评家说,中国的文人学士,尤其是诗人,都带着很浓厚的颓废色彩,所以中国的诗文里,颂赞秋的文字特别的多。但外国的诗人,又何尝不然?我虽则外国诗文念得不多,也不想开出账来,做一篇秋的诗歌散文钞,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诗人的集子,或各国的诗文的An-thology 来,总能够看到许多关于秋的歌颂与悲啼。各著名的大诗人的长篇田园诗或四季诗里,也总以关于秋的部分。写得最出色而最有味。足见有感觉的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沈,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来的。不单是诗人,就是被关闭在牢狱里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会感到一种不能自己的深情;秋之于人,何尝有国别,更何尝有人种阶级的区别呢?不过在中国,文字里有一个“秋士”的成语,读本里又有着很普遍的欧阳子的《秋声》与苏东坡的《赤壁赋》等,就觉得中国的文人,与秋的关系特别深了。可是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国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南国之秋,当然是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浓,回味不永。比起北国的秋来,正象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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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的后园,可以看见墙外有两株树,一株是枣树,还有一株也是枣树。
这上面的夜的天空,奇怪而高,我生平没有见过这样奇怪而高的天空。他仿佛要离开人间而去,使人们仰面不再看见。然而现在却非常之蓝,闪闪地〖目夹〗着几十个星星的眼,冷眼。他的口角上现出微笑,似乎自以为大有深意,而将繁霜洒在我的园里的野花草上。
我不知道那些花草真叫什么名字,人们叫他们什么名字。我记得有一种开过极细小的粉红花,现在还开着,但是更极细小了,她在冷的夜气中,瑟缩地做梦,梦见春的到来,梦见秋的到来,梦见瘦的诗人将眼泪擦在她最末的花瓣上,告诉她秋虽然来,冬虽然来,而此后接着还是春,胡蝶乱飞,蜜蜂都唱起春词来了。她于是一笑,虽然颜色冻得红惨惨地,仍然瑟缩着。
枣树,他们简直落尽了叶子。先前,还有一两个孩子来打他们别人打剩的枣子,现在是一个也不剩了,连叶子也落尽了。他知道小粉红花的梦,秋后要有春;他也知道落叶的梦,春后还是秋。他简直落尽叶子,单剩干子,然而脱了当初满树是果实和叶子时候的弧形,欠伸得很舒服。但是,有几枝还低亚着,护定他从打枣的竿梢所得的皮伤,而最直最长的几枝,却已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使天空闪闪地鬼〖目夹〗眼;直刺着天空中圆满的月亮,使月亮窘得发白。
鬼〖目夹〗眼的天空越加非常之蓝,不安了,仿佛想离去人间,避开枣树,只将月亮剩下。然而月亮也暗暗地躲到东边去了。而一无所有的干子,却仍然默默地铁似的直刺着奇怪而高的天空,一意要制他的死命,不管他各式各样地〖目夹〗着许多蛊惑的眼睛。
哇的一声,夜游的恶鸟飞过了。
我忽而听到夜半的笑声,吃吃地,似乎不愿意惊动睡着的人,然而四围的空气都应和着笑。夜半,没有别的人,我即刻听出这声音就在我嘴里,我也即刻被这笑声所驱逐,回进自己的房。灯火的带子也即刻被我旋高了。
后窗的玻璃上丁丁地响,还有许多小飞虫乱撞。不多久,几个进来了,许是从窗纸的破孔进来的。他们一进来,又在玻璃的灯罩上撞得丁丁地响。一个从上面撞进去了,他于是遇到火,而且我以为这火是真的。两三个却休息在灯的纸罩上喘气。那罩是昨晚新换的罩,雪白的纸,折出波浪纹的叠痕,一角还画出一枝猩红色的栀子。
猩红的栀子开花时,枣树又要做小粉红花的梦,青葱地弯成弧形了……我又听到夜半的笑声;我赶紧砍断我的心绪,看那老在白纸罩上的小青虫,头大尾小,向日葵子似的,只有半粒小麦那么大,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
我打一个呵欠,点起一支纸烟,喷出烟来,对着灯默默地敬奠这些苍翠精致的英雄们。

一九二四年九月十五日。
鉴赏:
这是一篇寓意深刻、意境独特的散文。它以象征的手法,借景抒情,以物言志,寄托了自己与黑暗势力抗争,在艰难中顽强求索的精神。其思想性、艺术性结合得十分完美。在这里,仅就它的艺术本身——那冷寂深邃的意境,那既蕴藉又强烈既仿徨又执着的心绪,以及那孤独的求索者的形象略作分析。

首先是它冷寂而深邃的独特意境。“奇怪而高”的天空,映着冷眼的星星,洒在野花草上的繁霜,夜游的恶鸟……这一切,构成了一个清冷肃杀又似乎大有深意的秋夜。作者不愧是创造意境、渲染氛围的高手,他为这个特点的秋夜所选定的景物,均是冷峻、清寂、肃穆的。它们以静态居多,其间往往突然杂以鲜明的动态。比如在一系列静态的描写之后,突然笔锋一转:“哇一起,夜游的恶鸟飞过了。”于是收到了“鸟鸣山更幽”的效果。而那肃穆、冷寂、深邃的意境也随着凸现了。

其次是贯串文章始末的既孤独又悲壮、既彷徨又执着、既虚纪又清醒的复杂心绪。这心绪的成功表现,得力于象征手法的运用、得力于借景抒情、借物言志、借客体的氛围传 达主体的心绪。文中那脱尽了叶子,“默默地铁似地直刺天空的刺树”,那知道“秋后要有春”的小粉红花,那做着“春后还有秋”的梦的落叶,那夜游的恶鸟,那夜半的笑声,还有那“遍身的颜色苍翠得可爱、可怜”的小青虫,无一不浸透了作家的情感,无一不在默默传达着作家的心声。这浓烈的感情与心声,和那冷漠、高远、深邃的秋夜相揉合、相呼应,既协调又互为映衬,造成了一种具有复合之美的丰满、多棱、立体的美学效果。

再就是抒情主人公——一个孤独的求索者形象的确立,也是文章感 且富有力度的原因之一。全篇处处在写景,其实处处可见抒情主人公的心态。这是因为所有的景物都是通过“我”的视觉、听觉、感觉来表现的。而且,“我”大都处于静止的思索,仿徨之中,动作很少,形象却清晰可见。直接描述“我”的活动的,只有两处,一是“我”听到夜半的笑声,回进自己的房间,“灯火的带子即刻被我旋高了”。二是结尾一段。这两处简洁的文字,鲜明地勾勒了一个对着微弱的没灯沉思默想。孤独悲愤的求索者形象,使原先一直默默地统帅全文灵魂,有一个清晰的显现。文章也随之更活、更易于读者理解
秋天

张晓风
  

  

  

  

  
满山的牵牛藤起伏,紫色的小浪花一直冲击到我的窗前才猛然收势。
阳光是耀眼的白,像锡,像许多发光的金属。是哪个聪明的古人想起来以木象春而以金象秋的?我们喜欢木的青绿,但我们怎能不钦仰金属的灿白。
对了,就是这灿白,闭着眼睛也能感到的。在云里,在芦苇上,在满山的的翠竹上,在满谷的长风里,这样乱扑扑地压了下来。
在我们的城市里,夏季上演得太长,秋色就不免出场得晚些。但秋得永远不会被混淆的——这坚硬明朗的金属季。让我们从微凉的松风中去认取,让我们从新刈的草香中去认取。
已经是生命中第二十五个秋天了,却依然这样容易激动。正如一个诗人说的。
“依然迷信着美。”
是的,到第五十个秋天来的时候,对于美,我怕是还要这样执迷的。
那时候,在古城,刚刚开始记得一些零碎的事,画面里常常出现一片美丽的郊野,我悄悄地从大人身边走开,独自坐在草地上,梧桐叶子开始簌簌地落着,簌簌地落着,把许多神秘的美感一起落进我的心里来了。我忽然迷乱起来,小小的心灵简直不能承受这种兴奋。我就那样迷乱地捡起一片落叶。叶子是黄褐色的,弯曲的,像一只载着梦小船,而且在船舷上又长期着两粒美丽的梧桐子。每起一阵风我就在落叶的雨中穿梭,拾起一地的梧桐子。必有一两颗我所未拾起的梧桐子在那草地上发了芽吧?二十年了,我似乎又能听到遥远的西风,以及风里簌簌的落叶。我仍能看见那些载着梦的船,航行在草原里,航行在一粒种子的希望里。
又记得小阳台上黄昏,视线的尽处是一列古老的城墙。在暮色和秋色的双重苍凉里,往往不知什么人加上一阵笛音的苍凉。我喜欢这种凄清的美,莫名所以地喜欢。小舅舅曾带着一直走到城墙的旁边,那些斑驳的石头,蔓生的乱草,使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
长大了读辛稼轩的词,对于那种沉郁悲凉的意境总觉得那样熟悉,其实我何尝熟悉什么词呢?我所熟悉的只是古城的秋色罢了。
后来,到了柳州,一城都是山,都是树。走在街上,两旁总夹着橘柚的芬芳。学校前面就是一座山,我总觉得那就是地理课本上的十万大山。秋天的时候,山容澄清而微黄,蓝天显得更高了。
“媛媛,”我怀着十分的敬畏问我的同伴。“你说教我们美术的龚老师能不能画下这个山?”
“能,他能。”
“当然能,当然,”她热切在喊着,“可惜他最近打篮球把手摔坏了,要不然,全柳州、全世界他都能画呢。”
沉默了好一会。
“是真的吗?”
“真的,当然真的。”
我望着她,然后又望着那座山,那神圣的、美丽的、深沉的秋山。
“不,不可能。”我忽然肯定地说,“他不会画,一定不会。”
那天的辩论会后来怎样结束,我已不记得了。而那个叫媛媛的女孩和我已经阔别了十几年。如果我能重见到,我仍会那样坚持的。
没有人会画那样的山,没有人能。
媛媛,你呢?你现在承认了吗?前年我碰到一个叫媛媛的女孩子,就急急地问她,她却笑着说已经记不得住过柳州没有了。那么,她不会是你了。没有人能忘记柳州的,没有人能忘记那苍郁的、沉雄的、微带金色的、不可描摹的山。
而日子被西风尽子,那一串金属性、有着欢乐叮当声的日子。终于,人长大了,会
念《秋声赋》了,也会骑在自行车上,想象着陆放翁“饱将两耳听秋风”的情怀了。
秋季旅行,相片册里照例有发光的记忆。还记得那次倦游回来,坐在游览车上。
“你最喜欢哪一季呢?”我问芷。
“秋天。”她简单地回答,眼睛里凝聚了所有美丽的秋光。
我忽然欢欣起来。
“我也是,啊,我们都是。”
她说了许多秋天的故事给我听,那些山野和乡村里的故事。她又向我形容那个她常在它旁边睡觉的小池塘,以及林间说不完的果实。
车子一路走着,同学沿站下车,车厢里越来越空虚了。
“芷,”我忽然垂下头来,“当我们年老的时候,我们生命的同伴一个个下车了,
座位慢慢地稀松了,你会怎样呢?”
“我会很难过。”她黯然地说。
我们在做什么呢?芷,我们只不过说了些小女孩的傻话罢了,那种深沉的、无可如何的摇落之解的。
但,不管怎样,我们一起躲在小树丛中念书,一起说梦话的那段日子是美的。
而现在,你在中部的深山里工作,像传教士一样地工作着,从心里爱那些朴实的山地灵魂。今年初狄我们又见了一次面,兴致仍然那样好,坐在小渡船里,早晨的淡水河还没有揭开薄薄的蓝雾,橹声琅然,你又继续你山林故事了。
“有时候,我向高山上走去,一个人,慢慢地翻越过许多山岭。”你说,“忽然,我停住了,发现四壁都是山!都是雄伟的、插天的青色!我吃惊地站着,啊,怎么会那样美!”
我望着你,芷,我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分别这样多年了,我们都无恙,我们的梦也都无恙——那些高高的山!不属于地平线上的梦。
而现在,秋在我们这里的山中已经很浓很白了。偶然落一阵秋雨,薄寒袭人,雨后常常又现出冷冷的月光,不由人不生出一种悲秋的情怀。你那儿呢?窗外也该换上淡淡的秋景了吧?秋天是怎样地适合故人之情,又怎样的适合银银亮亮的梦啊!
随着风,紫色的浪花翻腾,把一山的秋凉都翻到我的心上来了。我爱这样的季候,只是我感到我爱得这样孤独。
我并非不醉心春天的温柔,我并非不向往夏天的炽热,只是生命应该严肃、应该成熟、应该神圣,就像秋天所给我们的一样——然而,谁懂呢?谁知道呢?谁去欣赏深度呢?
远山在退,遥远地盘结着平静的黛蓝。而近处的木本珠兰仍香着,(香气真是一种权力,可以统辖很大片的土地。)溪小从小夹缝里奔窜出来,在原野里写着没有人了解的行书,它是一首小令,曲折而明快,用以描绘纯净的秋光的。
而我的扉页空着,我没有小令,只是我爱秋天,以我全部的虔诚与敬畏。
愿我的生命也是这样的,没有大多绚丽的春花、没有太多飘浮夏云、没有喧哗、没有旋转的五彩,只有一片安静纯朴的白色,只有成熟生命的深沉与严肃,只有梦,像一样红枫那样热切殷实的梦。
秋天,这坚硬而明亮的金属季,是我深深爱着的。
故都的秋
作者:郁达夫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雕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浑浑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

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沈的地方。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象样。

在灰沈沈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日夏养花网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著着很厚的青布单衣或夹袄曲都市闲人,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底下去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的说:

“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

“可不是么?一层秋雨一层凉了日夏养花网!”

北方人念阵字,总老象是层字,平平仄仄起来,这念错的歧韵,倒来得正好。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象橄榄又象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起来了,北方便是尘沙灰土的世界,只有这枣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国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没有的GoldenDays。

有些批评家说,中国的文人学士,尤其是诗人,都带着很浓厚的颓废色彩,所以中国的诗文里,颂赞秋的文字特别的多。但外国的诗人,又何尝不然?我虽则外国诗文念得不多,也不想开出账来,做一篇秋的诗歌散文钞,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诗人的集子,或各国的诗文的An-thology 来,总能够看到许多关于秋的歌颂与悲啼。各著名的大诗人的长篇田园诗或四季诗里,也总以关于秋的部分。写得最出色而最有味。足见有感觉的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沈,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来的。不单是诗人,就是被关闭在牢狱里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会感到一种不能自己的深情;秋之于人,何尝有国别,更何尝有人种阶级的区别呢?不过在中国,文字里有一个“秋士”的成语,读本里又有着很普遍的欧阳子的《秋声》与苏东坡的《赤壁赋》等,就觉得中国的文人,与秋的关系特别深了。可是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国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南国之秋,当然是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浓,回味不永。比起北国的秋来,正象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最后的他不是你
《秋天的况味》林语堂著

作者在文章中由秋天的赞许过渡到对人生的感悟,展现了林语堂抒发个人怀抱的小品文章的风格。全文行文舒缓悠游,侃侃而谈,笔调幽默,显示了作者达观清淡的人生态度。

名家描写秋天的文章的优美句子(五篇)

内容节选:

秋天的黄昏,一人独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烟头白灰之下露出红光,微微透露出暖气,心头的情绪便跟着那蓝烟缭绕而上,一样的轻松,一样的自由。不转眼,缭烟变成缕缕的细丝,慢慢不见了,而那霎时,心上的情绪也跟着消沉于大千世界,所以也不讲那时的情绪,而只讲那时的情绪的况味。

关于描述秋天的名家散文和诗词有哪些????

刘禹锡《秋词》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
试上高楼清入骨,岂知春色嗾人狂
刘禹锡《秋词》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胜春朝。
晴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
山明水净夜来霜,数树深红出浅黄。
试上高楼清入骨,岂知春色嗾人狂

名家描写秋天的散文

快啊..很急的
  秋天的况味

  作者:林语堂
  秋天的黄昏,一人独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烟头白灰之下露出红光,微微透露出暖气,心头的情绪便跟着那蓝烟缭绕而上,一样的轻松,一样的自由。不转眼缭烟变成缕缕的细丝,慢慢不见了,而那霎时,心上的情绪也跟着消沉于大千世界,所以也不讲那时的情绪,而只讲那时的情绪的况味。待要再划一根洋火,再点起那已点过三四次的雪茄,却因白灰已积得太多,点不着,乃轻轻的一弹,烟灰静悄悄的落在铜炉上,其静寂如同我此时用毛笔写在中纸上一样,一点的声息也没有。于是再点起来,一口一口的吞云吐露,香气扑鼻,宛如偎红倚翠温香在抱情调。于是想到烟,想到这烟一股温煦的热气,想到室中缭绕暗淡的烟霞,想到秋天的意味。这时才想起,向来诗文上秋的含义,并不是这样的,使人联想的是萧杀,是凄凉,是秋扇,是红叶,是荒林,是萋草。然而秋确有另一意味,没有春天的阳气勃勃,也没有夏天的炎烈迫人、也不像冬天之全入于枯槁凋零。我所爱的是秋林古气磅礴气象。有人以老气横秋骂人,可见是不懂得秋林古色之滋味。在四时中,我于秋是有偏爱的,所以不妨
  说说。秋是代表成熟,对于春天之明媚娇艳,夏日之茂密浓深,都是过来人,不足为奇了,所以其色淡,叶多黄,有古色苍茏之慨,不单以葱翠争荣了。这是我所谓秋的意味。大概我所爱的不是晚秋,是初秋,那时暄气初消,月正圆,蟹正肥,桂花皎洁,也未陷入懔烈萧瑟气态,这是最值得赏乐的。那时的温和,如我烟上的红灰,只是一股熏熟的温香罢了。或如文人已排脱下笔惊人的格调,而渐趋纯熟炼达,宏毅坚实,其文读来有深长意味。这就是庄子所谓“正得秋而万宝成”结实的意义。在人生上最享乐的就是这一类的事。比如酒以醇以老为佳。烟也有和烈之辨。雪茄之佳者,远胜于香烟,因其味较和。倘是烧得得法,慢慢的吸完一支,看那红光炙发,有无穷的意味。鸦片吾不知,然看见人在烟灯上烧,听那微微哗剥的声音,也觉得有一种诗意。大概凡是古老,纯熟,熏黄,熟炼的事物,都使我得到同样的愉快。如一只熏黑的陶锅在烘炉上用慢火炖猪肉时所发出的锅中徐吟的声调,是使我感到同观人烧大烟一样的兴趣。或如一本用过二十年而尚未破烂的字典,或是一张用了半世的书桌,或如看见街上一块熏黑了老气横秋的招牌,或是看见书法大家苍劲雄深的笔迹,都令人有相同的快乐,人生世上如岁月之有四时,必须要经过这纯熟时期,如女人发育健全遭遇安顺的,亦必有一时徐娘半老的风韵,为二八佳人所绝不可及者。使我最佩服的是邓肯的佳句:“世人只会吟咏春天与恋爱,真无道理。须知秋天的景色,www.rixia.cc更华丽,更恢奇,而秋天的快乐有万倍的雄壮,惊奇,都丽。我真可怜那些妇女识见偏狭,使她们错过爱之秋天的宏大的赠赐。”若邓肯者,可谓识趣之人。

  一九四一年一月
故都的秋
郁达夫
秋天,无论在什么地方的秋天,总是好的;可是啊,北国的秋,却特别地来得清,来得静,来得悲凉。我的不远千里,要从杭州赶上青岛,更要从青岛赶上北平来的理由,也不过想饱尝一尝这“秋”,这故都的秋味。
江南,秋当然也是有的;但草木雕得慢,空气来得润,天的颜色显得淡,并且又时常多雨而少风;一个人夹在苏州上海杭州,或厦www.rixia.cc门香港广州的市民中间,浑浑沌沌地过去,只能感到一点点清凉,秋的味,秋的色,秋的意境与姿态,总看不饱,尝不透,赏玩不到十足。秋并不是名花,也并不是美酒,那一种半开,半醉的状态,在领略秋的过程上,是不合适的。
不逢北国之秋,已将近十余年了。在南方每年到了秋天,总要想起陶然亭的芦花,钓鱼台的柳影,西山的虫唱,玉泉的夜月,潭柘寺的钟声。在北平即使不出门去罢,就是在皇城人海之中,租人家一椽破屋来住着,早晨起来,泡一碗浓茶、向院子一坐,你也能看得到很高很高的碧绿的天色,听得到青天下驯鸽的飞声。从槐树叶底,朝东细数着一丝一丝漏下来的日光,或在破壁腰中,静对着象喇叭似的牵牛花(朝荣)的蓝朵,自然而然地也能够感觉到十分的秋意。说到了牵牛花,我以为以蓝色或白色者为佳,紫黑色次之,淡红色最下。最好,还要在牵牛花底,教长着几根疏疏落落的尖细且长的秋草,使作陪衬。
北国的槐树,也是一种能使人联想起秋来的点缀。象花而又不是花的那一种落蕊,早晨起来,会铺得满地。脚踏上去,声音也没有,气味也没有,只能感出一点点极微细极柔软的触觉。扫街的在树影下一阵扫后,灰土上留下来的一条条扫帚的丝纹,看起来既觉得细腻,又觉得清闲,潜意识下并且还觉得有点儿落寞,古人所说的梧桐一叶而天下知秋的遥想,大约也就在这些深沈的地方。
秋蝉的衰弱的残声,更是北国的特产;因为北平处处全长着树,屋子又低,所以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听得见它们的啼唱。在南方是非要上郊外或山上去才听得到的。这秋蝉的嘶叫,在北平可和蟋蟀耗子一样,简直象是家家户户都养在家里的家虫。
还有秋雨哩,北方的秋雨,也似乎比南方的下得奇,下得有味,下得更象样。
在灰沈沈的天底下,忽而来一阵凉风,便息列索落地下起雨来了。一层雨过,云渐渐地卷向了西去,天又青了,太阳又露出脸来了;著着很厚的青布单衣或夹袄曲都市闲人,咬着烟管,在雨后的斜桥影里,上桥头树底下去一立,遇见熟人,便会用了缓慢悠闲的声调,微叹着互答着的说:
“唉,天可真凉了——”(这了字念得很高,拖得很长。)
“可不是么?一层秋雨一层凉了!”
北方人念阵字,总老象是层字,平平仄仄起来,这念错的歧韵,倒来得正好。
北方的果树,到秋来,也是一种奇景。第一是枣子树;屋角,墙头,茅房边上,灶房门口,它都会一株株地长大起来。象橄榄又象鸽蛋似的这枣子颗儿,在小椭圆形的细叶中间,显出淡绿微黄的颜色的时候,正是秋的全盛时期;等枣树叶落,枣子红完,西北风就要起来了,北方便是尘沙灰土的世界,只有这枣子、柿子、葡萄,成熟到八九分的七八月之交,是北国的清秋的佳日,是一年之中最好也没有的GoldenDays。
有些批评家说,中国的文人学士,尤其是诗人,都带着很浓厚的颓废色彩,所以中国的诗文里,颂赞秋的文字特别的多。但外国的诗人,又何尝不然?我虽则外国诗文念得不多,也不想开出账来,做一篇秋的诗歌散文钞,但你若去一翻英德法意等诗人的集子,或各国的诗文的An-thology 来,总能够看到许多关于秋的歌颂与悲啼。各著名的大诗人的长篇田园诗或四季诗里,也总以关于秋的部分。写得最出色而最有味。足见有感觉的动物,有情趣的人类,对于秋,总是一样的能特别引起深沈,幽远,严厉,萧索的感触来的。不单是诗人,就是被关闭在牢狱里的囚犯,到了秋天,我想也一定会感到一种不能自己的深情;秋之于人,何尝有国别,更何尝有人种阶级的区别呢?不过在中国,文字里有一个“秋士”的成语,读本里又有着很普遍的欧阳子的《秋声》与苏东坡的《赤壁赋》等,就觉得中国的文人,与秋的关系特别深了。可是这秋的深味,尤其是中国的秋的深味,非要在北方,才感受得到底。
南国之秋,当然是也有它的特异的地方的,比如廿四桥的明月,钱塘江的秋潮,普陀山的凉雾,荔枝湾的残荷等等,可是色彩不浓,回味不永。比起北国的秋来,正象是黄酒之与白干,稀饭之与馍馍,鲈鱼之与大蟹,黄犬之与骆驼。
秋天,这北国的秋天,若留得住的话,我愿把寿命的三分之二折去,换得一个三分之一的零头。
济南的秋天 作者:老舍。选自《老舍文集》
原文:
济南的秋天是诗境的。设若你的幻想中有个中古的老城,有睡着了的大城楼,有狭窄的古石路,有宽厚的石城墙,环城流着一道清溪,倒映着山影,岸上蹲着红袍绿裤的小妞儿。你的幻想中要是这么个境界,那便是个济南。设若你幻想不出-许多人是不会幻想的——请到济南来看看吧。
请你在秋天来。那城,那河,那古路,那山影,是终年给你预备着的。可是,加上济南的秋色,济南由古朴的画境转入静美的诗境中了。这个诗意秋光秋色是济南独有的。上帝把夏天的艺术赐给瑞士,把春天的赐给西湖,秋和冬的全赐给了济南。秋和冬是不好分开的,秋睡熟了一点便是冬,上帝不愿意把它忽然唤醒,所以作个整人情,连秋带冬全给了济南。
诗的境界中必须有山有水。那末,请看济南吧。那颜色不同,方向不同,高矮不同的山,在秋色中便越发的不同了。以颜色说吧,山腰中的松树是青黑的,加上秋阳的斜射,那片青黑便多出些比灰色深,比黑色浅的颜色,把旁边的黄草盖成一层灰中透黄的阴影。山脚是镶着各色条子的,一层层的,有的黄,有的灰,有的绿,有的似乎是藕荷色儿。山顶上的色儿也随着太阳的转移而不同。山顶的颜色不同还不重要,山腰中的颜色不同才真叫人想作几句诗。山腰中的颜色是永远在那儿变动,特别是在秋天,那阳光能够忽然清凉一会儿,忽然又温暖一会儿,这个变动并不激烈,可是山上的颜色觉得出这个变化,而立刻随着变换。忽然黄色更真了一些,忽然又暗了一些,忽然像有层看不见的薄雾在那儿流动,忽然像有股细风替"自然"调合着彩色,轻轻的抹上一层各色俱全而全是淡美的色道儿。有这样的山,再配上那蓝的天,晴暖的阳光;蓝得像要由蓝变绿了,可又没完全绿了;晴暖得要发燥了,可是有点凉风,正像诗一样的温柔;这便是济南的秋。况且因为颜色的不同,那山的高低也更显然了。高的更高了些,低的更低了些,山的棱角曲线在晴空中更真了,更分明了,更瘦硬了。看山顶上那个塔!
再看水。以量说,以质说,以形式说,哪儿的水能比济南?有泉--到处是泉--有河,有湖,这是由形式上分。不管是泉是河是湖,全是那么清,全是那么甜,哎呀,济南是"自然"的Sweet heart吧?大明湖夏日的莲花,城河的绿柳,自然是美好的了。可是看水,是要看秋水的。济南有秋山,又有秋水,这个秋才算个秋,因为秋神是在济南住家的。先不用说别的,只说水中的绿藻吧。那份儿绿色,除了上帝心中的绿色,恐怕没有别的东西能比拟的。这种鲜绿色借着水的清澄显露出来,好像美人借着镜子鉴赏自己的美。是的,这些绿藻是自己享受那水的甜美呢,不是为谁看的。它们知道它们那点绿的心事,它们终年在那儿吻着水皮,做着绿色的香梦。淘气的鸭子,用黄金的脚掌碰它们一两下。浣女的影儿,吻它们的绿叶一两下。只有这个,是它们的香甜的烦恼。羡慕死诗人呀!
在秋天,水和蓝天一样的清凉。天上微微有些白云,水上微微有些波皱。天水之间,全是清明,温暖的空气,带着一点桂花的香味。山影儿也更真了。秋山秋水虚幻的吻着。山儿不动,水儿微响。那中古的老城,带着这片秋色秋声,是济南,是诗。
秋天的秋天
在夏天的余热快要完全散尽的时候,我遇见了那个女孩,那个像秋天一样轻曼的女孩。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秋天。
  认识秋天是一个偶然的偶然。我在给哥哥打电话的时候,不小心拨错了号码,结果打到了秋天那里。
  -喂,哥哥!
  -呃,对不起,请问您找谁啊?
  她的声音很软,说话也是很有礼貌的样子。
  -我找一下郁影之。
  -哦,你打错电话了。不过他就在旁边,要让他听电话么?
  -你认识他么?
  -是啊!我们都是“潋焰堂”的成员啊。
  -你也是“潋焰堂”的么?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秋天。
  -是秋天的那个秋天么?
  -是啊!呵呵。你呢,你叫什么呢?
  -我叫安颜。
  -安颜?是安颜的那个安颜么?
  她学着我的语气说话,很可爱的样子。
  -呃?……哦~你学我说话!
  -嘻嘻……
  她就是这样一个可爱得有点过分的女孩,而且,她有着一个更加可爱的名字,叫做秋天。
  秋天秋天秋天。我总是喜欢这样一遍又一遍地叫着她的名字。秋天秋天秋天。在这个迟到了的秋天里,我把秋天叫得格外柔软,因为我觉得,只有这样,才能和秋天可爱的样子搭得很好。秋天也就一遍遍地答应着,用她特有的柔软的声音。
  在秋天的雨季再次到来的时候,我们手拉手到冰屋去买最大份的冰淇淋吃。我们坐在楼顶篮球场的看台上,边吃边聊天。秋天的雨是很冰的,冰凉的雨浸染着周围的空气也变得冰凉起来。手心冰凉,湿润的气体被哈在手背上,一样的冰凉。“安颜你冷不冷啊,我帮你暖暖手吧”她说着伸出手来。两双手叠在一起,我们忽然都笑了,然后继续大口大口地吃冰淇淋。因为在两双手重叠的那一刻,我们都感觉到对方手心的温度,一样的冰冷。
  
  没事的时候,我们会偷偷溜到一家叫作“无名”的CD店里淘碟。“无名”是家“黑店”。说他是“黑店”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是因为这家电是专门经营打口CD的--就是走私的正版CD;价钱很便宜,一张CD差不多5元到10元左右。第二点比较奇特,秋天说是一位老板长得太黑了,所以叫黑店。真是奇怪的逻辑。第三呢,是因为老板从来都不开灯的,很小的店面里塞满了各种各样的CD,门口窄小的收银台商永远点着一根半长的红蜡烛。整个小店就被蜡烛微弱但是温暖的光芒,和CD架的阴影笼罩得严丝合缝。甚至在第一次踏进黑店的时候,我们不得不里里外外跑了几十回--拿一张CD出去看一眼。后来,在我们跑到不耐烦的时候,我们终于可以记住每个CD架每一部分放的CD了,那时,老伴总是会笑呵呵的调侃:你们俩都快成老板了呢!
  可是很奇怪的是,每次去店里,蜡烛的长短几乎都没变过的。在我们荣升为“副店主”以后,老伴跟我们讲了那个蜡烛的故事。那是一个绝望而冗长的故事,像是一部很长很长的老旧的无声电影,背景永远是单调的黑白色,主人公是那个漂亮女人,她扬着精致的睫毛说要离开,不带任何感情的,她说再见,然后就真的再也不见了。就是她,留下了那半截蜡烛,那最后的也是唯一的礼物。后来,没有后来,或许现在就是后来,老板一个人他独自守着空房子和她唯一留下的半截蜡烛,过着空空如也的生活。
  我的心一下子就被这个三言两语的故事弄得空落落的难受,所有的悲伤都堵在嗓子眼里,让我有想哭的冲动。从头到尾,秋天都出奇得安静,安静到让我不安。我转过头,却看见满脸泪痕的秋天,她看着我,眼神带着绝望的空洞。秋天趴在我的肩膀上哭泣着,我听见她小声说:“为什么她连我也不要了呢?”积蓄已久的眼泪忽然滑落,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秋天,忘了吧,那不是你的人生。”我了解她的难过,因为她,有一个和老伴近乎相同的故事,致使,她的那个美丽女人,是妈妈。
  老板或许都没有想到他的故事会有如此大的副作用,他看着哭得稀里哗啦的我们,抱歉而又不知所措的搓搓手,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冲他抱歉的笑笑,说:“然后呢?”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继续他忧伤的故事。
  再后来,他喜欢上了音乐,所以,他贩卖CD,廉价的,注入他所有快乐的CD。所以他总是说:“我在贩卖我的快乐,而你们这两个小丫头买去了,所以你们就会快乐,所以你们让我也变得快乐!”这是老板不变的哲理,我永远不懂,却依然相信。或许这并不是最圆满的结局,但至少,他不再是悲剧,他的故事不再是悲剧。
  沉默了许久之后,秋天抬起头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她轻轻说:“谢谢。”微弱的蜡烛灯火和她嘴角的笑以及脸上还未干的泪痕相映着,一瞬间,竟然有些眩目。
  
  秋天和我,我们同样是用文字来填补生活的人。
  我们同样只写悲剧,但她的文字总是那么唯美,而且柔软,会让人一点一点的难过,让人的心也一点点地下坠,下坠,在不知不觉中,就已经坠入万劫不复的深远。读她的文字,是不会流泪的,但是那种感觉会更糟,因为她的哀伤会无时无刻不侵蚀着你的心脏,胸口也会堵得难受。而我的文字就会比较直接一点,而且可以赚到很多眼泪,但是哭过之后,还会笑得明媚。
  其实更多的时候,我是对不懂秋天的,或者说,我们是互相不理解的。我不能理解她的一些想法,比如她说每个女生都应该学架子鼓和跆拳道,就像他也无法明白为什么我觉得感恩节是世界上最无耻的节日猫是灵魂在人间的肉体一样,可是,我们还是会彼此迁就着,迈着细碎的步伐,扬着甜蜜的微笑,牵着一样冰冷的手,一直走一直走,走过这个明媚的秋。
  可是,我们并不能算是最好最好的朋友,因为时间,因为距离,可我们真的是那种可以躺在一个被窝里聊天到天亮,可以分享同一块蛋糕一个棒棒糖,可以手拉手开心的压马路,可以不顾路人惊异的目光放肆的大笑或者大哭的朋友。
  亲爱的秋天这样的朋友,只要一个,就够了。
  和秋天一起度过的秋天,只有一个,足够了。
  秋天的秋天,她冲我温柔的微笑;
  秋天的秋天,离开之后,是一个冬……
秋天的黄昏,一人独坐在沙发上抽烟,看烟头白灰之下露出红光,微微透露出暖气,心头的情绪便跟着那蓝烟缭绕而上,一样的轻松,一样的自由。不转眼缭烟变成缕缕的细丝,慢慢不见了,而那霎时,心上的情绪也跟着消沉于大千世界,所以也不讲那时的情绪,而只讲那时的情绪的况味。待要再划一根洋火,再点起那已点过三四次的雪茄,却因白灰已积得太多,点不着,乃轻轻的一弹,烟灰静悄悄的落在铜炉上,其静寂如同我此时用毛笔写在中纸上一样,一点的声息也没有。于是再点起来,一口一口的吞云吐露,香气扑鼻,宛如偎红倚翠温香在抱情调。于是想到烟,想到这烟一股温煦的热气,想到室中缭绕暗淡的烟霞,想到秋天的意味。这时才想起,向来诗文上秋的含义,并不是这样的,使人联想的是萧杀,是凄凉,是秋扇,是红叶,是荒林,是萋草。然而秋确有另一意味,没有春天的阳气勃勃,也没有夏天的炎烈迫人、也不像冬天之全入于枯槁凋零。我所爱的是秋林古气磅礴气象。有人以老气横秋骂人,可见是不懂得秋林古色之滋味。在四时中,我于秋是有偏爱的,所以不妨说说。秋是代表成熟,对于春天之明媚娇艳,夏日之茂密浓深,都是过来人,不足为奇了,所以其色淡,叶多黄,有古色苍茏之慨,不单以葱翠争荣了。这是我所谓秋的意味。大概我所爱的不是晚秋,是初秋,那时暄气初消,月正圆,蟹正肥,桂花皎洁,也未陷入懔烈萧瑟气态,这是最值得赏乐的。那时的温和,如我烟上的红灰,只是一股熏熟的温香罢了。或如文人已排脱下笔惊人的格调,而渐趋纯熟炼达,宏毅坚实,其文读来有深长意味。这就是庄子所谓“正得秋而万宝成”结实的意义。在人生上最享乐的就是这一类的事。比如酒以醇以老为佳。烟也有和烈之辨。雪茄之佳者,远胜于香烟,因其味较和。倘是烧得得法,慢慢的吸完一支,看那红光炙发,有无穷的意味。鸦片吾不知,然看见人在烟灯上烧,听那微微哗剥的声音,也觉得有一种诗意。大概凡是古老,纯熟,熏黄,熟炼的事物,都使我得到同样的愉快。如一只熏黑的陶锅在烘炉上用慢火炖猪肉时所发出的锅中徐吟的声调,是使我感到同观人烧大烟一样的兴趣。或如一本用过二十年而尚未破烂的字典,或是一张用了半世的书桌,或如看见街上一块熏黑了老气横秋的招牌,或是看见书法大家苍劲雄深的笔迹,都令人有相同的快乐,人生世上如岁月之有四时,必须要经过这纯熟时期,如女人发育健全遭遇安顺的,亦必有一时徐娘半老的风韵,为二八佳人所绝不可及者。

使我最佩服的是邓肯的佳句:“世人只会吟咏春天与恋爱,真无道理。须知秋天的景色,更华丽,更恢奇,而秋天的快乐有万倍的雄壮,惊奇,都丽。我真可怜那些妇女识见偏狭,使她们错过爱之秋天的宏大的赠赐。”若邓肯者,可谓识趣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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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 名家描写秋的文章有哪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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