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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夫卡《变形记》卡夫卡的《变形记》主要讲什么,想表

2022-07-08 01:58:52 分类:养花问答 来源: 日夏养花网 作者: 网络整理 阅读:136

卡夫卡的《变形记》是想表达什么

您好。
读《变形记》,有一种思维的乐趣,有一种睿智的感觉,思想上的所得显然多于心灵的收获,能从那极度的变形与夸张里体会到生命的悸动与冲突。

来源:知乎

王振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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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五三年,《等待戈多》轰动法国,连演三百场。可是这部戏非常怪异,没有情节,没有戏剧冲突,没有人物形象塑造,只有乱无头绪的对话和荒诞的插曲。何以具有如此艺术魅力呢?那个时代,二战的恶梦刚刚过去,战争给整整一代人的心灵留下了难以治愈的创伤,上帝不复存在了,旧日的信仰坍塌了,美好的希望和理想破灭了。世界让人捉摸不透,社会令人心神不安。劫后余生的人们,抚摸着战争的伤疤,开始了痛苦的反思,对传统价值观念和现存的秩序持否定的态度。往日的精神支柱瓦解了,新的信仰尚未找到,这种精神上的空虚反映到文学艺术上,自然形成了一个“没有意义,荒诞、无用的主题”。人们把这种用荒诞的艺术手法表现荒诞不经的社会现实的表演流派称为“荒诞派”。后来这种思潮从戏剧界开始进入文学界,以法国哲学家萨特的“存在主义”为指导思想。萨特是推崇卡夫卡的。而《变形记》正好表现出人作为生命主体在社会中的虚无和异化。


如果我们认为卡夫卡和他的《变形记》是荒诞派文学的代表作,那么故事中最荒诞的地方在哪里?

大家的第一反应可能是“人变成臭虫”这一设定是最荒诞的。这种事在现实生活中绝不可能发生,的确够荒诞。但是在中西方文学史上,人与动植物相互变化的情节数不胜数:古希腊神话有宙斯变公牛的故事,古罗马阿普列尤斯的《金驴记》讲述了一个人变成驴的故事;中国的《山海经》、《搜神记》、《聊斋志异》中此类变形更是数不胜数。所以“人变成臭虫”的设定并不特别荒诞,或者说不足以因此形成一个流派,况且荒诞派文学中“变形”的故事并不多。。

我们设想一下,如果自己一觉醒来发现父亲变成了一只小猫,我们会想什么?也许大部分人首先会想“它是不是我父亲”,确认父亲真的变成小猫后一定会想“为何父亲会变成小猫”以及“如何能让他变回人”。但是格里高尔的家人呢?他们在确定儿子变成了臭虫之后几乎没有采取任何帮助儿子变回人形的行动。所以“无人关心他为何会变形及无人关心如何变回来”才是这个故事最荒诞的地方。

如果我们把格里高尔家人对臭虫的态度梳理一番,我们会发现每个人的态度都经过了三个阶段:

通过表格我们能发现,家人对格里高尔的态度是随着格里高尔对家庭作用的变化而变化的。当格里高尔是家中顶梁柱,唯一的经济来源时,家里人对格里高尔的反常表现(翘班)是非常关心的,父亲虽然语气强硬但也在尽力为儿子解释。可是当格里高尔一直保持虫形,家里的经济每况愈下,大家都忙于生计时,格里高尔就渐渐地被家人视为“怪物”和累赘。而当格里高尔吓跑了房客后,连最亲近他的妹妹也终于忍不住,要赶走他了。格里高尔死后,一家人如释重负,纷纷请假出去郊游散心。

从格里高尔变成虫子到死亡,只有几天时间,这一家人完全不像刚失去了宝贝儿子的样子。我们不由地要问:这种心态真的正常吗?现实生活中的人不会变成虫,但是他们的家人是否也会出现上述的荒诞心态呢?如果会,会是在什么情况下出现呢?

我们来看看格里高尔变成虫子后的主观感受:失去语言能力、行动不便、食欲减少、需要人照顾。现实生活中什么情形与之最接近呢?那就是生病。卡夫卡最突出的艺术特征是整体荒诞而细节真实,作品的中心事件是荒诞的,但是陪衬中心事件的环境是真实的,产生“虚实相照”的效果。具体到这个文本,人变成臭虫的中心事件是荒诞的,但家人对待这个事件的反应是真实的。当一个人从顶梁柱变成绝症病人,他的家人最初一定会很关切、很同情。但当病人逐渐丧失各种能力,当家庭经济负担越来越重时,家人的厌烦和埋怨就自然会产生。而当病人成为家人开始新生活最大的障碍时,家人甚至会为他的消失而高兴。

我们绝对不会变成臭虫,可我们绝对会变成病人。如果我们最亲近的人会如对待臭虫一样对待我们,那将多令人绝望啊。卡夫卡作品及荒诞派文学的主要思想就是反应人与所处的社会关系的异化,荒诞。


现实中的我们受到文化、道德和法律的约束,是不会轻易表现出这种异化的。卡夫卡为了揭示人与人之间关系已经异化的真相,而采取了变形这一“荒诞”的手法,将人物打出常规。

故事中共存在三种“变形”:

首先是生理的变形,格里高尔早晨起来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臭虫。

其次,在生理变形背后是更深的心理变形,格里高尔是家和公司的挣钱机器,他个人的内心无人关心,他无比渴望摆脱沉重的生活。

第三是各种人际关系的变形,就是他变成臭虫之后跟社会、跟家人之间的关系完全颠覆了,让格里高尔得以前看到了人与人关系的最阴暗的一面。


分析到这里我们不妨进一步联想:卡夫卡为何让格里高利变成“甲虫”?如果变成了一只猫或者一颗植物会怎样?

各种版本的中译本都译成“甲虫”。原文中用的是德文Ungeziefer一词,意为害虫、臭虫、蟑螂、肮脏的动物。英译本对应的是vermin['və:min],意为害兽(尤指体小的)、害虫、害鸟、体外寄生虫(虱子等);可引申为令人讨厌的家伙、歹徒、坏蛋、害人虫。

日本学者平野嘉彦,他在自己的著作《卡夫卡——身体的位相》也集中篇幅论述《变形记》,说它表达的“是由人退化成‘毒虫’,蕴含了使所谓生物‘进化’逆转的倾向性”这里的人集中指犹太人。他认为这篇小说渗透有对于犹太人血泪史的展示,即这支民族一直以来命运多舛,被歧视,被边缘,毫无权利保障。平野嘉彦的突出特点是他认为将格里高尔变形为甲虫翻译成“毒虫”更确切。这种论断的深度无疑不是一般学者能够企及。

由此可见,中译本的“甲虫”实在太中性了,可以说完全丧失了原文中一个成年男人大小的臭虫、蟑螂所带来的心理冲击力。如果不是变成一种令人无法直视之物,而是变成小猫小狗、花花草草之类,就不会吓到秘书主任和房客,其家人的异化就不足以暴露出来。


但是,如果变成小猫小狗就能接受,那么我们可以引申出一个更耐人寻味的话题:我们到底是通过肉体www.rixia.cc还是精神来认识一个人?

很多人的第一反应是灵魂。庄子在《德充符》中写到的母猪的故事。孔子对鲁哀公说:“一群小猪在吮吸刚死去的母猪的乳汁,不一会又惊惶地丢弃母猪逃跑了。因为不知道自己的同类已经死去,母猪不能像先前活着时那样哺育它们。小猪爱它们的母亲,不是爱它的形体,而是爱支配那个形体的精神。”由此可见,庄子(孔子?)觉得精神是决定本体的最重要的因素。

可是当我们再看东方的白蛇传故事。当白娘子变回白蛇时,许仙被吓死了。身为女子和身为白蛇,其精神并没有变化,许仙为何认不出呢?《大话西游》中紫霞的灵魂被移魂大法转移到猪八戒的身体里,至尊宝纵使知道,但仍然无法直视。日本电影《影武者》中,几个家臣秘密找出一名面容酷似武田信玄的盗贼假装急死的信玄以稳定军心,并震慑住虎视眈眈的织田、德川、上杉等豪强。而东野圭吾的《秘密》更是将变形和伦理结合了起来,当去世母亲的人格转移到女儿身上时,身为父亲的人到底该怎么面对?而在西方,马克吐温的《王子与贫儿》和好莱坞电影《变脸》都用变形制造了很多精彩剧情。

我们不禁要思考:是什么决定你是你,我是我,你不是我,我不是你?是肉体还是灵魂?


今天我们认为卡夫卡写出了二战后欧洲人的普遍的生存困境,同时我们更应该知道卡夫卡并不是有意识地去描写全人类的困境,他的本意其实是想记录下自己的个体生命所遭遇的处境。卡夫卡的写作堪称一种纯粹的个人写作,不是为了在媒体发表,不是为大众,也不是为了知识分子群体。他一生视写作为生命,但生前却只发表过一些短篇,临死时还立遗嘱要朋友布洛德将自己的手稿全部焚毁。他的朋友没有遵从遗嘱,而是把手稿全部整理出版。由此才有了今天的卡夫卡。卡夫卡的性格是一种极端内敛型的性格,在现实生活中是一个典型的弱者形象,容易受到伤害,常陷入自卑,不喜欢与外界打交道。这种性格形成的原因,一般认为是源于他的父亲。

大约1919年的时候(《变形记》创作于1912年,发表于1915年)卡夫卡给他的父亲写了一封信,这封信的篇幅很长,3万字左右,比《变形记》稍短一点。他在这封信里谈到一个细节,说当时德国有个犹太演员叫洛维,到布拉格演出,卡夫卡非常喜欢这个演员,把他当作朋友,但是他的父亲知道后就骂这个演员是甲虫。他在书信里也多次谈到,卡夫卡在他父亲心目中的形象就是一只甲虫。比如说他模仿父亲的口吻回应他写的信: 我承认我俩互相斗争着,不过斗争也分两种,一种是骑士的斗争,另一种是甲虫的斗争。卡夫卡想象他的父亲把他当作甲虫,不仅蜇人,还吸血。显然,卡夫卡父子的关系对他创作《变形记》有非常直接的影响。在书信里他想象父亲是一只大脚,随时可能把他踩扁,这象征着现代人的生存处境,没有办法掌握自己的命运,可能突然某一天就没有了,彻底地被粉碎、毁灭,人变成孤立、脆弱的个体。

瓦尔特•H•索克尔在他的《反抗与惩罚——析卡夫卡的<变形记>》深刻地揭示出此文本的主题,即是格里高尔通过变形来反抗父亲,来避免惩罚,但是却适得其反,“变形便把反抗与惩罚两层意思联系了起来。因为,可怕的形象使格里高尔能吓跑秘书主任,但面对愤怒的父亲却失了效,使他变得软弱无助。变形更深刻的含义与其说是反抗,勿宁说是受罚。须知,父亲转眼间便把格里高尔对秘书主任的胜利变成了可悲的失败。”

以变成甲壳虫后的格里高尔三次出房门为分界点,
纳博科夫将故事分成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格里高尔具有虫的本能,但人的感觉占主导地位;第二部分人的感觉开始让位虫的统治:格里高尔逐渐丧失人的味觉、人的视觉、人对生活的追求等等,逐步积累虫的特性;
第三部分格里高尔的虫性完全战胜人性,虫性开始传染父母和妹妹,最后格里高尔死去标志着虫胜利的到来。

纳博科夫还精准地绘制出萨姆沙家庭的布局:以格里高利的房间为视觉的中心,墙的三面有门通向这里,左边是起居室,中间是父母的房间,右边是妹妹的房间。每一次格里高尔试图进入客厅都会遭到无情的攻击与驱赶,从健康变成身负重伤,最后走向死亡。这个温馨热闹的起居室从黑暗肮脏的格里高尔房间看去,
俨然就是一个天堂,但实际上却是十足的地狱。故事的视角基本上是格里高尔的视角,无论其他位置的变换,但读者视觉的焦点始终都在格里高利居住了五年的房间里。由格里高尔的房间窥见其他的房间,知晓变形后家庭生活点点滴滴的变化。这一点在家人知道格里高尔还留在家里未去上班时表现得尤为突出,前面传来的是母亲温柔的关切问候,父亲在左侧用拳头敲门,
不停地催促, 妹妹则在右边用悲哀的声音求他开门。不知情的三个人用合符各自个性的方式环绕着变成虫的格里高尔催促他,形成一种包围的压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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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百度知道

卡夫卡是现代主义文学的开山祖师,《变形记》是他的代表作品之一。
在本书中卡夫卡描述了小职员格里高尔萨姆沙突然变成一只使家人都厌恶的大甲虫的荒诞情节,借以揭示人与人之间--包括伦常之间--表面上亲亲热热,内心里却极为孤独和陌生的实质,生动而深刻地再现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与人之间的冷漠。在荒诞的、不合逻辑的世界里描绘"人类生活的一切活动及其逼真的细节",这正是著名小说家卡夫卡的天赋之所在。
读《变形记》,有一种思维的乐趣,有一种睿智的感觉,思想上的所得显然多于心灵的收获,能从那极度的变形与夸张里体会到生命的悸动与冲突。本书比较完整地代表了卡夫卡的思想深度与创造特点,是西方现代主义文学的经典作品之一。
卡夫卡的《变形记》把我们带往不熟悉的另一世界,而其实,那另一世界原本属于我们的人性之邦,只是卡夫卡试图用另一套叙述方式与技巧来展示我们人性内部的黑暗王国。因为我们平时不朝它看上一眼,初见之下,才会感到它是如此的陌生、怪异和难以理解。
《变形记》超越时空的限制,对事件的交代极其模糊,不指明具体的时间、地点和背景。甚至泯灭了幻象和日常生活之间的界限,虚幻与现实难解难分地结合成一个整体了。看来,卡夫卡的《变形记》把我们带往不熟悉的另一世界,而其实,那另
一世界原本属于我们的人性之邦,只是卡夫卡试图用另一套叙述方式与技巧来展示
我们人性内部的黑暗王国。因为我们平时不朝它看上一眼,初见之下,才会感到它是如此的陌生、怪异和难以理解。
卡夫卡的小说是"梦与真实的绝妙混合。既有对现代世界最清醒的审视,又有最疯狂的想像"。所以如果我们联想一下现实生活中类似的事情,当我们自身的存在被一些谁也无法预料、无法逃避的境况所决定时,生活的荒诞与这个故事的荒诞就有了一种比拟的联系,那么摆在我们面前的问题就尖锐了:当我们突然无法动弹,在完全无能为力,丧失了人的一切自主性的情况下,我们应该怎么办卡夫卡的小说带出了我们深深的疑问。显然,在如此荒诞的突变中,卡夫卡敏锐地觉察到现实生活某些带本质性的问题,才用这种象征、夸张甚至荒诞的手法加以表现。

卡夫卡冷峻的眼光聚焦的是"真"。在他看来,"真"若要体现,就必须借助于"丑"。于是《变形记》中出现了大量的丑陋的意象,卡夫卡毫不客气地放逐了文学的审美价值,似乎他觉得丑就是丑,甚至根本没必要用美作为小说结束之前的一点安慰。所以,一直到小说的结尾,卡夫卡也没有让这些丑陋的意象从背面发出一点美的光芒。

卡夫卡《变形记》内容概括

变形记情节内容的概括600字(要纯的情节概括)谢谢帮忙 rnps:看了以后我会加分的

《变形记》共分成三部分:第一部分,推销员格里高尔某天早上醒来后变成了甲虫,这一变故对其本人和家庭却产生了很大的影响。格里高尔彷徨惊慌,忧郁无助。而此时并未得到帮助的他被激怒的父亲大怒赶回自己的卧室。

第二部分,变成甲虫的格里高尔,在生活习惯上已然成为甲虫,但是仍然具有人类的意识。虽已失业的他,仍旧关心父亲的债务问题,怎么样送妹妹去音乐学院,关心家里的各种琐事。

数日之后,全家人都将格里高尔视为累赘。父亲、母亲、妹妹对他以往的态度转变成了厌恶,嫌弃。

第三部分,为了能够继续生存,除了格里高尔全家人只能打工挣钱,对变为甲虫的格里高尔忍无可忍。

妹妹提出将自己的亲哥哥赶出家门。格里高尔在亲情冷漠的情况下饥寒交迫,并且患病在身,但仍心系家人。

然后他的头就不由自主地垂倒在地板上,鼻孔呼出了最后一丝气息,带着满腹的担忧和内疚看着家庭的不幸,而更不幸的是他终遭社会和家庭的唾弃,在无声无息中死去。

扩展资料:

《变形记》主要人物介绍:

1、格里高尔萨姆沙

《变形记》中的主人公,在父亲破产后,拼命地工作,使他的家庭,他的父亲、母亲和他特别喜欢的妹妹葛蕾特重新过上了有尊严的生活,他由普通的伙计变成了成功的旅行推销员。格里高尔是家中受到尊敬的长子,父母夸奖他,妹妹爱戴他。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一觉醒来,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只大甲虫。小说中的格里高尔只是一个名字,一个符号,它实际上是没有所指的,没有对他的外貌描写,没有对他的性格描绘,甚至在小说中从来就没有出现过。

在小说中一直活动的其实只是这只大甲虫,具有虫性、仍具人的思维、仍能听懂别人话的大甲虫,想爬出去看看母亲时,父亲看着他的样子,竟然气坏了,将一个个苹果无情地掷向了格里高尔。

一只苹果“打中了他的背并且还陷了进去”,从此以后腐烂的苹果就和格里高尔紧紧地结合在一起,一直到他生命的结束。

2、葛蕾特

葛蕾特是格里高尔的妹妹,17岁,她的生活里只有穿漂亮的衣服,睡睡懒觉,在家帮着做做家务,有时出去参加一些话费不大的娱乐。

她喜欢音乐,而且小提琴拉得特别好。她的梦想是到音乐学院学习。格里高尔受重伤后,葛蕾特找了一份售货员工作,晚上还要学速记和法语,将来好找更好的工作。

  卡夫卡与《变形记》
  作者:未知
  我用了两个晚上完整的看完了卡夫卡所写的《变形记》,我怕再晚点看完真的会疯掉的。故事写的有点太过分了。开始还不怎么觉得,只是在看完一半的故事后,一觉醒来真的感到空前的恐怖。不行,得马上看完。但白天却无法专心的看下去了。只好在下一个晚上再与卡夫卡和萨姆沙相会了。这下好了。终于看完了,心里的石头才稍稍落地。
  “一天早晨,格里高尔。萨姆沙从不安的睡梦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选自北京燕山出版社中篇小说集《变形记》中第86页)这便是故事的开篇,我本以为是科幻小说,谁知道不是。卡夫卡用一种介呼于身临其境的独白,平静的表叙着这个极尽荒诞的故事。但在他的笔下,不会有荒诞,有的只是真实,让人感觉恐慌的真实。一种新的写法的诞生,让后世不少人为之惊诧,“原来文学也可以这么写!”。又一位大师就这样横空出世了。记得美国作家奥登说过:就作家与其处的时代的关系而论,当代能与但丁、莎士比亚和歌德相提并论的第一人是卡夫卡。
  有人曾经说过,真正接近完美的文章是作者的自己所写的自身的传记和内心的独白。因为真实才能感动。如卢梭的《忏悔录》和歌德的《少年维特之烦恼》都应该算是上面的两类。这样的文字的真情实感,完全将作者一颗滚烫热情的心跃然于纸上。无情的对自己的剖析,赤裸的不计后果的洒挥。读这样的文章,如同跳脱浩瀚的喧嚣浮世与神灵的代表在用心语沟通。
  卡夫卡应该也在其中。据说要不是他的好友布洛德将他的手稿劝诱收藏,可能整个世界都会与之擦肩而过。他一直固执的认为写作是自己的发泄,是“我的人生弱点的见证材料”(选自《卡夫卡谈话录》)。事实也的确如此。正是由于卡夫卡对现实的真实细腻的体会,加之孤独感和恐惧感的燃烧,使得文字有如此的象征力。

  “格里高尔的眼睛接着又朝窗口望去,天空很阴暗——可以听到雨打点打在窗槛上的声音——他的心情也变的很忧郁了。”
  “这时候天更亮了,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街对面一幢长得没有尽头的深灰色的建筑——这是一所医院——上面惹眼地开着一排排呆板的窗子;雨还在下,不过已成为一滴滴看得清的大颗粒了。”(以上均节选自《变形记》)。

  上面的两段都是对窗外景物的描写,卡夫卡在轻易之间便把气氛渲染的如此浓重。为主旋律的叙述又增加的完整的节拍。仿佛各个方面的特征都是为了主题的烘托,而主题又毫无痕迹的呈现出各个方面的特征。这种完美统一的连贯,使得文章让人觉得如此的酣畅淋漓,故事好象就在自己的身边发生,让人欲罢不能。
  在记录卡夫卡言行的《卡夫卡谈话录》中,作者雅诺施曾经和卡夫卡探讨过这样一个关于《变形记》问题。雅诺施问:小说(指《变形记》)的主人公叫萨姆沙,这听起来像隐喻卡夫卡,两个名字都有五个字母萨姆沙中的S的位置与卡夫卡中的K的位置相同,字母A的位置也一样(注:萨姆沙德文Samsa,卡夫卡德文为Kafka)。
  而卡夫卡却申解道:并不是暗记。萨姆沙不完全是卡夫卡。《变形记》不只是自白,虽MGdizsuIv然它在一定程度上是一种披露。
  事实真的像卡夫卡所说么?我大胆的认为不完全是,这很可能是卡夫卡对自己的现状的控诉和呐喊。对于一个把文学当做研究生活、思考人生的表白手段的人,文字必然会从他的心底发出。要了解这些我们应当能了解《变形记》是在什么环境下完成的。卡夫卡生在犹太人的家庭,在卡夫卡下面还有三个妹妹。本来是对文学和艺术很是热忠的他,却不得不依照父亲的想法去学习法律。很多时候父母的教育给卡夫卡带来很大的心理压力,使得卡夫卡觉得“虚弱、缺乏自信心、负罪感”(选自《卡夫卡日记》)。父母的观点有很多都与卡夫卡是相背。《变形记》是在1912年十一月到十二月之间写成的,当时的卡夫卡已经29岁了。他父母的观点很像中国式的“中庸之道”,希望卡夫卡“结婚、建立一个家庭,接受来到世上的所有孩子,在这个不保险的世界上抚养他们,甚至带领他们走一阵,夫妻双方互相忠诚、互相帮助、生儿育女恰如其分……”(选自《卡夫卡日记》)。但这对于卡夫卡来说,太难了。也许每个优秀的作家的个性都有违反常规的某个方面,卡夫卡认为像上面那样的生活是不可思议的。一方面父母希望卡夫卡早日成家,而另一方面却限制他的交友(限制卡夫卡结交一些文学上的朋友,从《卡夫卡日记》中可以看到)。为了让卡夫卡早日成家,父母又多方让女人与之接触。卡夫卡为了个缓解这种紧张压力,在这些女人中随便挑选了一个叫菲莉斯的。他喜欢菲莉斯么?我想应该是不喜欢的。这从他三次订婚后又三次解除婚约应该能看出来(这是我的推测)。在家里的落寞与积压,和父母的争执,使得卡夫卡变的如此的孤立(当然这都是卡夫卡自己的心理认知),他(卡夫卡)在日记中这样写道:现在,我在自己家里,在那些最亲近的,最充满爱抚的人们中间,比一个陌生人还要陌生。难道《变形记》不是卡夫卡在家中的真实的处境么?是一种卡夫卡发变形,心灵的变形。但这种变形何尝不是在我们每个人的身上呢。
  正如上面所说的,《变形记》很像是卡夫卡对自己现实的传记和内心的独白。是披露的传记,还是完完全全的内心的独白,真的已经不是太重要了,重要的是他能带给我们一种全新的视觉思维感受。在近乎极至的想象与天马行空的真实。

  “可是格里高尔才说头几个字,秘书主任就已经在踉跄倒退,只是张着嘴唇,侧过颤抖的肩膀直勾勾地瞪着他。格里高尔说话时,他片刻也没有站定,却偷偷地向门口踅去,眼睛始终盯紧了格里高尔,只是每次只移动一寸,仿佛存在某项不准离开房间的禁令一般,好不容易退入了前厅,他最后一步跨出起坐室时动作好猛,真像是他的脚跟刚给火烧着了。他一到前厅就伸出右手向楼梯跑去,好似那边有什么神秘的救星在等他。”
  “他特别喜欢倒挂在天花板上,这比躺在地板上强多了,呼吸起来也轻松多了,而且身体也可以轻轻地晃来晃去;倒悬的滋味使他乐尔忘形,他忘乎所以地松了腿,直挺挺地掉在地板上。”
  “他被自我谴责和忧虑折磨着,就在墙壁、家具和天花板上到处乱爬起来,最后,在绝望中,他觉得整个房间竟在他四周旋转,就掉了下来,跌落在大桌子子的正中央。”
  “显然,最近他太热衷于爬天花板这一新的消遣,对家里别的房间里的情形就不像以前那样感兴趣了。他真的应该预想到某中新的变化才行。”(以上均节选自《变形记》)

  第一段是格里高尔变成甲虫后,用尽全力打开门。他的身体(格里高尔甲虫的身体)第一次呈现在秘书面前,秘书的反应情况。这就卡夫卡的机智,他没有写一个情态动词,如恐怖、惊慌、害怕、紧张等等。他只是通过近似于电影拍摄的手法,抓拍了秘书的每个细节,比如眼神、动作,加之几个恰当的比喻。却将这极尽精彩的、另人窒息的场景完美的再现。如同陈年的美酒,要通过自己的品尝才有味道。
  后面的三段,都是写格里高尔在适应爬行(甲虫的爬行)这种行动方式。三段描写各有特色,加上恰当的心理描写,将一个由人变化的甲虫爬行经历,由不会到会的喜悦,逐步的完整。还是描写,朴实的描写。在写格里高尔爬行时,他(卡夫卡)并没有携带自己的感性色彩,只是描写。仿佛在平静的描写一个人行走的过程,只是这个人现在变成了一个甲虫。
  卡夫卡就是这样,在开始的不可思议后,却极近的细腻、平实。他的极端使人亢奋,如同一把锋利的宝剑,一步步的刺进人的胸膛,并且在胸膛中安静的搅拌着。虚幻和现实之间仿佛已经不存在什么隔阂,只要一伸脚,就可以由天堂直接跳到地狱,不需要任何过度。正如余华所说:伟大的作家的内心没有任何边界,或者说没有生死之间之隔,也没有美丑和善恶之分,一切事物都以平等的方式相处。
  真正的写者是用心来观看世界的,并用心来消化世界的,还要用心来表达世界。什么是作家?社会上没有专门培养作家的机构。作家的本质只是世界恰好将其置身于观察者的角色,使得不自觉的开始记录起身边的一切。但这种记录不是平白的,而是经过的过滤、洗涤的,将善、恶、生、死或一切的一切按照人的标准再次培养、再次刷新。在这之中,卡夫卡应该算是高手中的高手。就其《变行记》而言,就不太可能一次将其读完,更别奢望要读懂了。
  有人说卡夫卡的文章不只有一个结尾,也许是没有结尾。
  最后引用卡夫卡的一句话:——“在巴尔扎克的手杖柄上写着:我在粉碎一切障碍。
  在我的手杖柄上写着:一切障碍都在粉碎我。”
  (我前些日子遇到一位油画家,他对我说:画家最大的悲哀就是拿着自己的画给别人讲,讲画的内容、画的欲念、画的意境。有些东西是要自己有心灵过滤的。由此我想到我写的上面的文章。也许这只是我心中的卡夫卡的《变形记》,或者说也许这只是我的一相情愿。还是自己用手和脑再一次翻开《变形记》吧。可能还有没有读到的地方。)
第一部分,写格里高尔发现自己变成“巨大的甲虫”,惊慌而又忧郁。父亲发现后大怒,把他赶回自己的卧室。

第二部分,格里高尔变了,养成了甲虫的生日夏养花网活习性,却保留了人的意识。他失业了,仍旧关心怎样还清父亲欠的债务,送妹妹上音乐学院。可是,一个月后,他成了全家的累赘。父亲、母亲、妹妹对他改变了态度。

第三部分,为了生存,家人只得打工挣钱,忍受不了格里高尔这个负担。妹妹终于提出把哥哥弄走。格里高尔又饿又病,陷入绝望,“他怀着深情和爱意想他的一家人”,“然后他的头就自己垂倒在地板上,他的鼻孔呼出了最后一丝气息”,死了。父亲、母亲和妹妹开始过着自己养活自己的新生活。

《变形记》主要讲了什么?

《变形记》是奥地利著名作家弗朗茨卡夫卡于1912年创作的,它给读者的第一个突出印象,就是荒诞不经。

小说主人公格里高尔萨姆沙,是个旅行推销员。一天早晨,他从噩梦中醒来,发现自己突然变成了一只巨大的甲虫。公司秘书主任为他没上班找上门来,父母和妹妹也急来询问情由,都见状大吃一惊。从此,他成了家庭的一个沉重包袱,甚至被认为是一家人“一切不幸的根源”,终于受尽亲人的冷遇和折磨而死。

作者用精细的写实手法,逼真地描绘了格里高尔变形后,在言行习惯、饮食起居和生理器官等各方面发生的具体变化,活画出一只巨大的甲虫——“老屎蜣螂”的丑恶形象。

人,突然变成了甲虫,这够荒唐的了,更荒唐的是,他还保留着人的一切思想感情。这是一只地道的甲虫,却具有美好的人性。外形丑恶,内心善良,如同《巴黎圣母院》中的怪人加西莫多。虫形而人心,这是比加西莫多还要奇特的一个艺术形象,小说就是以格里高尔这样一个“怪物”为中心人物,写他变形后的不幸境遇和悲惨结局,基本情节神秘而离奇。

但是,作者并不是为荒诞而荒诞,其中存有深意。这就是深刻地表现了资本主义社会里“人的异化”。所谓“异化”,原是德国古典哲学的术语,其意指主体在一定的发展阶段,分裂出其对立面,变成外在的异己的力量。在《变形记》里所表现的“人的异化”,可从两方面来日夏养花网看:一是从人本身来看,“人”变成了“物”,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由于私有制和现代化的大生产,“物”,也就是财富、机器、生产方式,在生产者眼中具有它自身的、不可理解的、神秘的内容,异化为统治人的、与之敌对的异己力量,把“人”变成“物”的奴隶,最终使人也变成了“物”,或者说“非人”。这是资本主义社会通常可见的现象。卓别林的《摩登时代》就生动地表现了这一点。这也是卡夫卡在《变形记》中所要表现的。小说主人公格里高尔,在生活的重担与职业的习惯势力的压迫下,从“人”变成了一只甲虫。这似乎是荒谬绝伦,不可思议。但是,如果他不是变成一只甲虫,而是患了重病,如精神分裂症,瘫痪,或出了事故,成了残废,或染上不良嗜好,不可救药,或有了什么过失,出了问题,等等,那我们就一点不感到奇怪了,作品的主旨也就一清二楚了。因为在那样的社会条件下,一个人要负担一家四口的生活,还要给父亲还债,设法送妹妹上学,不得不“挑上这么一个累人的差使”,“长年累月到处奔波”,什么样的事情不会发生呢?在小说中,人变成了一只甲虫,不过是一种象征手法。既然人可以变成一只甲虫,当然也可以变为别的什么。这如同一种代数公式,可以代入不同的数字。甲虫式的人,可以说是人的“异化”或“物化”的一种象形符号,是对这种现象的一种独特的典型概括,也是一切倒霉人孤独和悲哀的象征。这样看,才更能见出其深刻的普遍意义。人物变形,这在文艺作品中并不罕见。奥维德的《变形记》,其中一些人物最后不是变成兽类,便是变成鸟形,或者花、草、木、石。卡夫卡的《变形记》不能说没从此得到启示。但奥维德的《变形记》的变幻,纯出于偶然,缺乏社会的必然性内容;而卡夫卡《变形记》的人物变形,则有其特定的忧愤深广的社会底蕴。

我国的《西游记》极写孙悟空等神怪之多变,他们可以自由地变来变去;而卡夫卡笔下的格里高尔则不然,他之变形乃身不由己,突兀莫名。它反映了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的“异化”的图景。这是其独特处,也是其深刻处。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一般人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谁也料不到有什么无妄之灾哪天落到自己头上。这种灾祸之来如同一场噩梦,等你清醒过来,人事已非,身同隔世。格里高尔之变形就是如此。这变化唯其如此突然,如此不可索解,如此无法改变,从而更加表明这种灾难之深重,和难以抗拒。正如卡夫卡自己所说:“不断运动的生活纽带把我们拖向某个地方,至于拖向哪里,我们自己是不得而知的。我们就象物品、物件而不像活人。”作者只变格里高尔之形,而不改其受压抑的小职员的身份与性格,正是为了强调在资本主义社会里普通人掌握不了自己命运的悲惨。

再从与人的社会关系来看,人成了陌生人,和一个敌视他的陌生世界处于对立地位。在资本主义社会里,人与人之间是赤裸裸的利害关系,冷酷无情的金钱关系,连家庭成员之间也是如此。小说借主人公格里高尔的境遇深刻地揭示了这一点。格里高尔变形前,维持着一家宁静温饱的小康生活,家庭同他的关系挺热火的;一旦变形,这种热度就急剧下降,以至冰结。格里高尔还是那个格里高尔,心还是那颗心,只是因为一具甲虫的躯壳,就被一家人视作异类。昨天他们还是那样相知的亲人,今天已是另一番眼光和面孔,彼此之间如此隔膜,言语不通,思想不通,感情不通,中间隔着一道无法打通的玻璃墙。生活在亲人之中却举目无亲,孤苦无合,这该是一种多可怕的孤寂!小说从格里高尔的角度展开故事的叙述,一切从他的眼中见出,通过他的心理活动的折光来反映周围环境的变化,写出了资本主义社会里人的孤独感。诚然格里高尔的亲人也曾为他着急,希望他能够好转,但这主要还是怕他丢了差使,影响一家人的生活;也怕他成了“家丑”,有损他们的名声地位。及至好转无望,则视为祸祟,唯恐其不死。

由此可见资本主义社会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格里高尔之所以被从家庭关系中孤立出来,备受冷淡、折磨以至摧残而死,与其说是因为他成了一只甲虫,倒不如说是因为他已失去了使用价值,损害了一家的私利。格里高尔不死于车祸,不死于疾病,不死于战争,亦非死于他人的迫害打击,而竟死于自己亲人之手,死于他所全心爱着的人们之手,这难道不是惨绝人寰的大悲剧吗?作者以犀利的笔力,透彻地解剖了资本主义的社会关系,撕开了笼罩在家庭之上的温情脉脉的纱幔,露出其血肉淋漓的现实本相。骨肉至亲尚且冷酷如此,其他关系可想而知,作者愤世嫉俗之情不言而喻。

《变形记》所提出的问题,在卓别林的《摩登时代》,以及巴尔扎克的《高老头》和《欧也妮葛朗台》等作品中也有所反映。这些作品有的也极尽夸张之能事,但都采取了比较接近现实生活的形式,而卡夫卡为什么偏要用如此荒诞不经的方式,来表达这样严肃的问题呢?我想至少有这样的作用:其一,是便于充分有力地揭露矛盾,撕破一切假面,把问题暴露得淋漓尽致。生活中种种社会弊病,由于被粉饰着,人们往往视为正常。直至有大跌宕,把涂在生活表层的粉饰剥落,才现出其全部荒谬性来。让人物变形,就是卡夫卡用以去粉饰、揭矛盾、表示自己对生活的理解与态度的一种特殊手法。试想,如果不是因为格里高尔变成了甲虫,怎能暴露出资本主义社会家庭关系的极端虚伪性及其利己主义本质。这种虚伪性是随着格里高尔的不幸的加重而逐层深入地揭露出来的。其次也是为了强调,使问题显得特别尖锐突出,惊心动魄,发人深省。人的异化尽管在生活中是普遍存在,但人们往往并不理解它,注意它。在《变形记》中,由于这种不无怪诞的象征手法的运用,异化世界被置于使人们能够理解它的新奇光芒之下。人变成了甲虫,这是对人的“异化”的最形象、最通俗的表述,再也没有比这更骇人听闻的了。唯其如此荒诞,才特别引人注意,而不会漠然置之。唯其荒诞之中有真实,涵深义,才能使读者如此震惊,久久沉思。

由于作者力图寓严肃于荒诞之中,《变形记》在艺术上相应地具有这样一些特点:(1)现实与虚幻的结合。人变成了甲虫,这是虚妄而不可能的。甲虫而具有人的思想感情,这更是不可思议。然而就构成这样一个特殊甲虫的材料而言,又无一不是现实的,写得真实生动,活灵活现。就格里高尔这个甲虫式的人而言,总的说来是超自然、超现实的人物,但就他所生活的环境而言,就他周围的社会关系而言,则又都是现实的,是一定社会生活的真实再现。用写实的手法叙述反现实的事件,让非现实的人物生活在现实的环境之中,现实的因素与虚幻的因素如此紧密地粘合在一起,构成《变形记》新奇怪诞的风格。(2)借虚妄写真实,于“正常”见反常。格里高尔不幸变甲虫而死,这看似荒诞,却真实地反映了资本主义社会普通人的悲惨命运。格里高尔死于自己亲人之手,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特别坏。这些人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善良的人,他们对格里高尔的态度各有不同,但随着格里高尔的病态发展和他们的社会生活条件的改变,逐渐变得一致起来。这说明,不论什么人,在那样的情况下也会这样的,问题的严峻性就在这里。作者把这种冷酷的利害关系写得这么平平淡淡,合情合理,正是为了揭露人们都已习惯了的“正常”关系的反常性,以引起人们的觉悟和思考。(3)叙而不议,含而不露。《变形记》是一个悲剧。可是作者在叙述格里高尔的不幸时,却采用了四平八稳的笔调,不动声色,不带感情,不发议论,也不作任何评价,这种客观冷静,含而不露的表现手法,却使这篇小说收到了深刻地震撼读者心灵的效果。由是我想起高尔基致契诃夫的一封信,高尔基说:“您可知道,在您的戏中,我觉得您处理人物比魔鬼还要冷酷,您对待他们像风雪一样的冷。”可就是《万尼亚舅舅》这个戏却使高尔基感动得哭了。卡夫卡并不像有些作者那样重视作品的共鸣作用,他首先考虑的是要唤起读者的思考,但这并不等于说他在作品中不倾注自己的感情。卡夫卡把自己的爱憎溶入人物自身的血液中,如水银泻地,不露痕迹。他竭力隐蔽在自己所描绘的图画后面,用自己所创造的形象体系给读者造成一种悲惨压抑的总印象。难怪我们读后就像心头压着一块石头似的。(4)鲜明强烈的对比。一是爱与憎的对比。格里高尔变形后,总是为家庭着急、分忧,充满着对亲人关怀、体贴之情,直至死前还“怀着温柔和爱意想着自己的一家人”,并且愿意为自己的亲人而死。这同他父母和妹妹对他的态度截然相反。再是变与不变的对比。格里高尔形变而心未变,他的亲人们未变形却变了心。一是虫形而人心,一是人形而“虫”心,这也是一种对比。通过这些对比,表达了作者对生活的理解和评析。由于以上特点,使得《变形记》具有自己鲜明的艺术特色。

当然,《变形记》也有不足之处。作者尖锐地反映了人的异化问题,然而他所注重的只是“结果”,却没有正面展示这种异化的过程和原因,更没能指出摆脱异化的出路。这与卡夫卡在创作上强调写“瞬间”的直觉,以及他世界观中悲观厌世的思想分不开的。他说:“我着重的只是进行写作的那些瞬间”,因此,“凡是落入我的眼帘的东西,都只是从半腰的某个地方而不是原原本本地落入我的视野的”。他对冷酷无情的资本主义社会感到厌恶,看到了社会的荒谬和丑恶,但又认为无http://www.rixia.cc力加以改变。他说:“目的虽有,却无路可循;我们称作路的东西,不过是彷徨而已。”这些思想上的弱点,使他的作品蒙上阴沉灰暗的色调和神秘晦涩的迷雾。但是,卡夫卡毕竟让我们如实地看到了那个奇形怪状的社会现实,为被损害的孤苦无告的受难者呼唤着同情、怜悯和援助,提醒人们重视这些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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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标题: 卡夫卡《变形记》卡夫卡的《变形记》主要讲什么,想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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